選選三段自己最喜歡的文字。.
▼Later.
《飛天小女警》20年後設定
初發表於2013-3-22
她們都不再是小女孩了。
滴滴答答的時間變了,變在已經開始泛起銅綠的市長雕像上,即使他還是笑得那樣熟悉,即使他的墓前始終被不知名的某人供上一束鮮嫩的、還沾著露水的白百合。而原先的市長秘書則從站著改成坐著,一樣在市長辦公室裡,金邊眼鏡反著光,緊繃的下巴使得臉上的皺紋益發明顯。
尤教授越走越慢了,他開始不想出門,只喜歡待在家,覺得那樣子舒服。每次看見他頂上大部分的白與少部分的黑都會感到心底有根刺似地,扎得生疼。
他還是熟記每個科學公式,但他有時候會忘了她們幼稚園老師的名字。老師偶爾會來,來跟女孩們吃飯,聊聊最近難搞的孩子。她把頭髮燙捲了,而變得有些臃腫的身型卻還是掩蓋不了她獨有的魅力。尤教授倒是又更瘦了,手指的指節突起,快速的在瓶罐間移動著。
她們都比尤教授高了。
而猴子在更早之前便離開,沒有人知道他去哪裡了。離開之前他們談過話,安安靜靜的。那天是清晨,天空刷著淡粉紅色。黑也還是模模糊糊地漫著,有點涼。他們在市政府的頂樓上,風吹著女孩們的頭髮。女孩變了而猴子還是那個樣子。
談話內容已經記不得了,留在記憶裡的只有猴子那抹雖然歪斜卻是發自內心開心的笑。
很多事都變了。
花花把她引以為傲的長髮剪了,方便,她這麼說。只有她在幫忙尤教授的實驗室,也管錢。她喜歡牛仔褲與牛仔外套,但還是會在裡面穿上一件粉色背心。傍晚她總是坐在尤教授的書房(尤教授現在已經把位於地下的實驗室做為房間,還在致力研究他所謂「讓人幸福的魔法」。)落地窗開著,而她便看著文件、帳單、或者實驗報告。
毛毛的頭髮倒是長了,懶得打理的關係。垂至肩的長髮被她一綹一綹的抓起,隨意用橡皮筋紮成了馬尾。她總是在打工(因為閒著,他們的生活是不虞匱乏。)通常是做些力氣活。她還是做不了細膩的事。她總是穿白T配上軟質的運動綿褲,有時心血來潮會改穿帽T。
泡泡還是泡泡。金髮已經到腰際了,這才發現她有自然捲,金色的大波浪披散著、張揚的美。她喜歡穿洋裝,毛線織或其他材質,總是軟綿綿的。她做絕大部分的家事。除了做飯。做飯意外地是毛毛擅長些。花花曾打趣說果然是因為毛毛很喜歡吃才會這樣啊,泡泡挑食嘛。泡泡喜歡作甜點。
花花則從不下廚,只有幫尤教授或自己泡咖啡時才會進廚房。尤教授如果精神好也會煮飯。
她們很久沒使用力量(但或許毛毛曾不經意的這麼做)一切也都很好。
小鎮平安的一天一天過去。
-Fin.-
那時候很喜歡用英文題名,反正是美國卡通的同人。
現在還是很喜歡這篇故事,本來還有後續的,但想想又覺得還是不要後續比較好。
關於三姊妹的長大形象都是自己的妄想,所以寫得很開心,雖然不完全是開心的故事。
小時候最喜歡的角色是花花,好像在文中也偏心地描寫了比較多。不過長大後身邊的朋友都是泡泡派。
▼玻璃上的星空 節錄
《全職高手》黃喻原作架空衍生同人
初發表於2013-10-5
-0-
黃少天作的夢很安靜,喻文州心想。
天空是浮動的湛藍色,澈地像是暈開來的水彩。一朵一朵的魚在空中飄浮,尾鰭胸鰭背鰭都是靜止的,睡著般地。他們晃啊晃地最後都到了同一個終點,凝聚成紅紅黃黃、帶著鱗片的雲。
樹以一種歪歪扭扭的姿態從大地裡冒了出來,像是以奇怪姿勢爬行著的怪物,卻被定住變成了樹。葉子是很淺很淺的藍,或許蘊藏著怪物思緒最後的憂鬱。草是金黃色的,柔軟地像是獵豹背上的絨毛。沒有風,草卻輕輕地在搖曳。
更遠的地方可能是森林也可能是城市,或是其他密集存在的什麼東西。看不清楚形體,只知道有片灰從藍和黃中冒出頭來,有些扎眼。
沒有人。沒有聲音。
黃少天作的夢真的很安靜。喻文州看著他的夢,嘴角勾出了一個微微的弧度,輕輕剝下來放入口中。
-1-
夢就像是泡泡一樣。
薄膜裡薄膜外是兩個世界,隨著剝的一聲,可能是夢醒了,抑或下一個泡泡馬上取而代之。有時候兩個泡泡會聚在一起,融合成一個壯闊卻歪斜的世界。
但是夢又是抽象的。根本沒有泡泡的那種肥皂水味兒,也沒有可以輕輕戳破的,養著小彩虹的膜。
對於一般人來說,夢就是夢,沒有什麼別的。
可喻文州不一樣,他是一名食夢者。
夢本身便是帶有能量的,不論好夢壞夢,只有程度上的差別。只消花一些些力氣去作夢,如果能得到個能量強大的夢便可以讓你隔天充滿精神,所以多作夢絕對有害無利。
除非你遇見了食夢者。他們是擁有特殊能力的人類,能夠觸碰夢進入夢吃掉夢。夢被吃掉後就沒有了——但也不會產生什麼大問題,畢竟大部分的夢也只會被人遺忘。還不如變成食夢者的養分,因為遠比原本所產生的安慰劑般的影響力還要豐沛的多。就像一隻蚊子用不會癢的方法吸了你一點血。
但是當然,我們才不是什麼蚊子這般低等生物。長者曾經這麼告訴剛成為食夢者的喻文州,我們可是比普通人高等呢,你看看只有我們能夠有效率的使用夢。
他嘿嘿地笑,嘴裡咬著一塊夢的碎片。
你知道嗎,他說,你是沒辦法吃自己的夢的,所以你只能鑽出自個的夢然後游——也不知道是不是用這個動詞,反正是有個劃過某個空間的動作——,到別人的夢裡然後用某種方式把他的夢吃掉,這個部分每個食夢者的辦法都不同,像我便是像採果實般地把夢從人身上給拔下來,他一邊說一邊把身旁人的夢抓了過來咬了一口,李子味的,他說的口齒不清。
當然夢吃起來是沒有味道的。即使是一個滿漢大餐的夢也一樣。喻文州掰著一片片的夢,覺得自己像在啃著玻璃一樣。碎片在嘴裡融化成不知名的、應該是透明的液體,順過食道再滲透進皮膚肌理中,而在最後一滴墜落之時,夢迎來死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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黃喻的第一篇中長篇,幻想風的原著架空。
一直很喜歡寫夢,位於現實和虛幻的交界永遠都能寫得很開心。
我自己也很常做夢,而且很多亂七八糟有劇情的夢。
之前每次場次前都能夢到場次的夢,但忘記哪場斷掉了。
話說這篇文有個地方我還滿想修改的,之後再說。
▼shine.
《黑子的籃球》黃青衍生同人
初發表於2012-11-14
「小黑子—!」午後的陽潑出了亮金色的光,就這樣狂妄地灑在黃瀨的髮上,璀璨。你甚至懷疑黑子哲也那近乎透明的髮是面澄澈的鏡,那些絢爛的金就這樣透過反射或折射漫漶開來。
你稍稍瞇起了眼。
但亮起銀色的耳環就這樣直直地刺了過來。
而你竟有點想哭。
向日葵。
你忘了是誰這麼說道,或許是那個陰險而無法看透的現任隊長,抑或是你習慣很久的桃井。
也可能是那個永遠在頂點的前任隊長,但你默默否定了這個可能性。
如果說黑子是仰賴光而生的影的話,那黃瀨或許便是追逐光的向日葵吧,那樣義無反顧地綻放。
燦爛著一種絕望的美。
但影子在太陽旁邊也會產生,向日葵卻是擅自的活在那麼多光年之外。
明明是這麼追逐著,卻隔著遙遠的距離。
你想到,他說他要放棄對你的憧憬。你當下沒做什麼反應,只是哼了一聲。
但這也是你唯一能做出的反射,事實上你已因這個宣言而陷入混亂。
你無法思考,或說你拒絕細想這句話背後的涵義。
但你又想,他憧憬你與否,其實差別不大。
畢竟他早就藉著「憧憬」這個名詞把你們之間的距離拉開。
你一入學就聽聞黃瀨涼太這個名號。縱使不是什麼一線的大明星,但也是常出現在各式雜誌的一個人物。
你偶爾去買籃球雜誌時,會瞥見那張笑臉。
很燦爛的一個人。你什麼也沒多想。
但後來你看見那個人失去笑容的臉。
那是沒什麼人的一個午休,他躺在中庭的長椅上,一旁大樓的陰影沉沉地蓋在他的臉上,而他望著天空,臉上什麼表情也沒有。
你以為你看見了絕望。
或許他只是累了,又或許他真的開始對人生感到厭惡,但你卻忘了那時候你自己又在想些什麼。
彷彿被命運牽引著,你總是緊抓著的球就這樣被扔了出去。
以此為契機,他進入了籃球部,而你們之間的交流變得密集。
但你卻發現你們根本沒有靠近過。
他有時候會這麼看著你,他們說那是崇拜,但你知道他看的是青峰大輝的籃球,而不是青峰大輝這個人。
尤其是一對一的時候,這個人看的永遠都只有球,即使那雙金色的眼倒映進你的瞳再倒映進他的,這沒什麼差別。
你曾經想靠近過,卻被若有似無的拉開了。
他嚷嚷著小黑子小青峰小綠間小桃,你才發現在他心中本來就沒有誰是最特別的。
而後你厭倦了勝利,你也看見他眼底又恢復了百無聊賴的神色。
畢業後你們兩個人都在東京,卻沒見過面。
他不來找你一對一,你便失去了與他聯繫的理由。
他在雜誌上的笑容把什麼情緒都包起來了。
然後,你們對決。
看到他模仿你時,你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。不僅是因為你太久沒遇到對手,更是因為你突然找不到黃瀨涼太這個人。
你覺得十分可怖。
比賽結束時,你看著坐在地上的他,覺得應該跟他說些什麼但也不該跟他說些什麼。伸出去的手只是你的以為。
你看見他的前輩把他扶起,而你默默的閉了閉眼。
「你相信命運嗎?」冬天過後,一切都變了很多,你們說上話了,但也是沒有更進一步的什麼。
「?」五月不懂。
而你只是看著火神與黑子,並強迫自己把視線從那抹金移開。
-Fin.-
只在噗浪上發表過,而且是2012年。
想了想最後一篇還是選了黃青。除去以前亂七八糟的黑歷史,我最早的一篇同人文就是黃青。
最早那篇文寫於6/22,我還在準備大考。←
黃青對我來說一直是一個,感覺比較難幸福快樂的一個CP,也說不清楚是什麼原因。
這篇文是很難得的第二人稱,或者說是唯一的第二人稱。
其實是那時候被那句你相信命運嗎笑到寫的文青風格的文章。